创新药的春天已经来临,行业已经开始进入业绩兑现阶段。
作为创新药行业的头部企业之一,百利天恒更是这一轮行情的重要受益者,在这种背景的加持下,百利天恒实际控制人朱义则成了最大的赢家。
根据股权穿透显示,朱义共持有四川百利天恒药业股份有限公司72.22%的股权,按照最新收盘价格计算,其持有股份市值达到了1025亿元。值得注意的是,这一轮的上涨,也让朱义成为了四川新首富。
当然,对于市场而言,风口很容易催生泡沫,而业绩才是泡沫最终的解药。
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创新药板块的BD交易行情似乎逐渐“熄火”,炒作热潮散去之后,谁才能笑到最后?
10月26日晚,百利天恒发布了2025年前三季度业绩报告,财报显示,前三季度公司实现营收20.66亿元,同比下降63.52%;实现净利润 -4.95亿元,同比下降112.16%;扣非净利润为-5.75亿元,同比降幅达114.24%。

总的来说,百利天恒的业绩兑现周期正在加速。
具体到第三季度,百利天恒实现营收就达到了18.95亿元,同比暴增1625.08%;实现净利润6.23亿元,同比增幅达203.74%;扣非净利润为6.01亿元,同比增长199.84%。
反映在资本市场上,即便百利天恒股价涨幅已经过大,但资本的“追逐”并未停止。9月27日百利天恒发布公告称,其已经完成了定增计划,共募集资金37.64亿元,此次定增吸引了众多公募基金以及券商、保险等机构参与。其中,中欧基金以6.79亿元认购额位居首位,易方达基金、广发证券、富国基金、广发基金、汇添富基金等多家机构均在列,包括葛兰、赵蓓、朱少醒等明星基金经理亦现身其中。
从仿制药到创新药的“豪赌”
1996年,朱义和团队带着“做真正有价值的药”的想法,在成都温江创立了百利天恒的前身百利药业。
起初,百利药业以研制化学仿制药和中成药为主营业务,1998年百利药业推出了首款仿制药——抗病毒的利巴韦林颗粒(新博林)。
2003年,“非典”突然爆发,由于“非典”属于病毒感染,这直接导致了抗病毒药新博林需求暴增,仅当年抗病毒药新博林的销售额就突破了1亿元。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,百利天恒逐渐发展成为西南地区仿制药领域的小龙头,几年后,四川百利天恒药业股份有限公司正式注册成立。
虽然仿制药业务为公司带来了稳定的现金流,但创始人朱义却看到了背后暗藏的巨大风险。由于缺乏护城河,未来仿制药的竞争会异常激烈,利润将“薄如刀片”。2010年,朱义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:带领百利天恒向创新药研发转型。在那个创新药尚属“荒原”的年代,这无疑是一场“豪赌”。

2013年,朱义两度飞往美国进行考察。其发现顶尖的生物技术公司往往只有十几人,年成本约1000万美元,这正好是百利天恒每年能够承担的范围。一年后,百利天恒在美国西雅图设立了创新药研发中心——西雅图免疫公司,并押注当时最为前沿的双特异性抗体偶联药物(双抗ADC)领域,现在来看,这无疑又是一次“豪赌”,毕竟当时行业里连单抗ADC都还没做好,而百利天恒却直接选择了难度“超级加倍”的双抗ADC。
相比于仿制药这条“康庄大道”,创新药注定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,毕竟创新药研发是一场“烧钱”的游戏,同时还面临周期长、风险高等问题。
2021年,百利天恒一度迎来“至暗时刻”,其核心产品BL-B01D1(即后来的iza-bren)进入临床试验一年后,公司此前融到的几亿元资金已经消耗殆尽,资金链面临断裂的风险,好在BL-B01D1的剂量爬坡试验数据不错,之后的数据连续超出预期,公司借此又顺利融到了资金。
2023年,百利天恒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。在当年的美国临床肿瘤学会年会上,百利天恒公布了BL-B01D1的临床数据,一时引发全球轰动。当天,全球前20大药企里有8家找上门,包括BMS(百时美施贵宝)。而在当年年底,百利天恒与百时美施贵宝(BMS)达成合作,后者斥资84亿美元(最高潜在总价值)引进百利天恒HER3/EGFR双抗ADC产品iza-bren(BL-B01D1),成为中国首个授权合作的双抗ADC,创造了国产ADC新药预付款新纪录。
熬过难关之后,百利天恒开始顺风顺水。
2023年1月在科创板成功上市后,凭借与BMS的巨额合作以及核心产品的亮眼数据,百利天恒的股价一路飙升,从发行价24.70元起步,在两年半时间内涨幅超过14倍,市值在2025年一度突破1500亿元,跻身A股千亿市值药企俱乐部,而公司创始人朱义也以超千亿的身家,成为2025年新晋的四川首富。
回头来看,这一场从仿制药到创新药的“豪赌”,现已经获得了巨大的回报。
成为MNC
9月底,百利天恒完成了一笔合计金额超过37亿元的定增。
具体来看,这笔定增向特定对象发行股票的最终数量为1187.38万股,每股发行价格为317元,共募集资金37.64亿元。
据媒体报道,百利天恒的此次定增吸引了众多公募基金以及券商、保险等机构参与。其中,中欧基金以6.79亿元认购额位居首位。易方达基金、广发证券、富国基金、广发基金、汇添富基金等多家机构均在列。葛兰、赵蓓、朱少醒等明星基金经理亦现身其中。
实际上,资本之所以如此热捧百利天恒,更多还是在为“百利天恒将成为MNC”这一充满想象力的故事买单。
需要说明的是,成为MNC,必然不会一帆风顺。因为跨国制药企业并不是简单的“在多国卖药”,而是指那些具备全球研发、生产、商业化网络,并能持续推出引领全球疗法的医药巨头,它们通常拥有动辄数千亿美元的市值,例如强生、罗氏、默沙东等。更加重要的是,MNC基本是全球范围内医药行业游戏规则的制定者。

不可否认,成为MNC的梦想一旦成真,百利天恒的前景将更为广阔,但从一家Biotech成长为MNC难度极大,需要跨越的鸿沟远超想象。
资金方面,创新药的研发本来就是一场“烧钱”的游戏,考验的不仅仅是耐心,还有庞大的资金实力。此前,朱义曾提到,要支撑公司成为入门级MNC,至少需要10亿美元(约70亿元人民币)的资金储备,但百利天恒的资金实力显然有所欠缺,今年前三季度营收为20.66亿元,归母净利润亏损4.945亿元,货币资金为60.86亿元。
为了拥有充足的资金储备,百利天恒在A股定增37.64亿元后,又马不停蹄地第三次向港交所递表,选择此时在港交所上市,背后对于资金需求的迫切不言而喻。

竞争方面,在ADC领域,第一三共株式会社与阿斯利康的Enhertu已确立龙头优势地位;SCLC领域,安进的Tarlatamab等双特异性抗体疗法也展现出强劲潜力,而百利天恒如果要跻身世界级MNC,必须与这些龙头企业进行直接竞争。
由于竞争日益激烈,全球MNC的研发投入出现分化,辉瑞、罗氏等公司转向保守,开始终止部分管线、收缩研发。这意味着,未来BD合作的窗口可能收窄,条件可能更为苛刻。
此外,近年来国内ADC领域的深度内卷,也对百利天恒造成了不小的影响。2019年之后,国内药企都将强确定性的ADC靶点作为加码对象。
根据“医曜”的统计结果,以HER2、TROP2、CLDN18.2这三个靶点为例,国内ADC候选药物数量在全球管线数量中的占比,分别高达63.6%、76.5%和85.7%。至于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,主要是中国创新药底蕴尚浅,通过Fast-follow快速布局无可厚非,但在大家都可以fast-follow的背景下,就只能“内卷”了。
整体而言,成为MNC的故事确实充满了想象力,但这条路同时也布满了荆棘,百利天恒想要实现这一终极目标,挑战与机遇并存,如果越过“高山”,那么未来再上一个台阶的愿望将完全成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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